Mr. Bach:學民思潮,到底帶來了什麼?

 

剛從政總回來,心情久久不能平伏。今年的九月一日,像今夜晚會的天氣,時雨時睛。雨的,是我看到一個麻木不仁的政府,再次踐踏民意;睛的,是我看到一股年輕思潮,呼醒了我們的城市。學民思潮,到底帶來了什麼?

國民教育,早就曾任權時代就醞釀,當時,政府公布人權教育的預算撥款是30萬元,而投放在國民教育的撥款接近1億元,兩者差了300多倍。但當時討論的人不算多,因為我們沒察覺到,所謂「一國兩制」下的香港政府,已經無恥到一個地步 — 希望把思想從根本壓制。我們的孩子,早已代替了我們,成為極權的目標。直至政府開始掀出底牌,直至學民思潮的出現,我們才逐一被喚醒。

從去年學民思潮成立,到吸引鎂光燈注意;從729的九萬人遊行,到這夜的晚會,這場對抗極權的思想潮流,早已汐捲全城,喚醒了很多人。學民思潮帶來的,不只是對抗洗腦教育的一股力量,更是狠狠地刮了我們的一巴掌。我們驚覺,我們對政治的冷漠,差點毀了我們的良知。因為我們忙著「討飯」、「上班」、「休息」、「唱K」、「在Hollister外面排隊等買衫」,對迫切的卻漠不關心,終於迫得一班中學生,在這暑假中日曬雨淋,為我們東奔西跑。他們為的,就是香港僅餘的一點公義。這點公義,我們沒有守住,責任給了他們。我們口口聲聲說,要「守護下一代」。其實,我們的下一代也在守護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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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誥烽:香港主體意識—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港人一直憋在心裏很久、因自由行和雙非而在自己家園變成陌生人的失落感,通過今年一月的反D&G禁拍一次過爆發出來。

自此以後,香港日益大陸化引起的生活層面的不安,轉化成全城聚焦的公共議題。

在短短幾個月的爭論裏,你罵我法西斯我罵你左毒上腦、你說我很民粹,我揭穿你是天真中國膠、你笑現實政治很虛妄,我嘲弄後現代西人不知所云,拳來劍往,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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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國鉅:國民教育,錯在「國民」

 

【明報專訊】在反對國民教育的聲音中,常聽到一種說法:「我們不反對國民教育,但內容不可偏頗,要提六四等……」先贊同對方的前提,再斟酌內容。這等於敵人送一隻木馬來,守城的人竟先讓木馬進城,然後才慢慢看它肚子裏裝的是什麼。如此開門引虎,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而不知。

所謂國民教育,英文叫national education,光看此詞已經不倫不類,惹人生疑。有人說國民教育外國也有,是每個國家的責任云云。此乃混淆視聽之說!觀乎民主自由國家,只聞有「公民教育」(civic education),而未聞有「國民教育」(北韓、伊朗等獨裁專制國家自然除外)。公民教育的目的,是讓人民認識自己作為公民的權利與義務。從立國歷史、憲法精神、政治制度、人民基本權利等,培養成有意識和責任感的公民,是智性的認識,與所謂國民教育的「認同祖國、培養民族自豪感」的感性認識,兩者風馬牛不相及,且互相牴觸。

甚至連政府自己的諮詢文件,引用日本、新加坡、南韓、意大利、法國、愛爾蘭等所謂「外國例子」,都只見有「公民教育」(civic education)一詞,而未見有任何國家推行「國民教育」一例。然而,諮詢文件卻竟然以「不同國家推行國民/公民教育的課」來描述之,可謂偷換概念的極品。(見《德育及國民教育科課程指引諮詢稿》頁54)另外,諮詢文件又引用策發會檢討報告,提到法國、美國、澳洲等國為例子,同樣都只有公民教育的內容,而不見「國民教育」一詞。策發會文件還這樣理解國民教育:「國民教育的定義並不十分統一。本文說的國民教育是一種圍繞國家建立國家觀念的教育。透過國民教育,使每一個國民成為能遵守國家法律,能照顧國家利益、能負擔國家命運的人。」(策發會《香港推行國民教育的現況、挑戰與前瞻》(2008)頁1注1)其言語之閃爍,說穿了,其實是因為所謂「國民教育」,查實無據,於是唯有自鑄新詞,企圖偷天換日,訓練愚忠順民。官府文件字裏行間已經告訴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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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嶽:當不說真話成為習慣

 

最近一星期,我發覺香港最厲害的傳染病叫「不說真話」,迅速傳播,好人好姐一當上高官,立即染上,毫無免疫力。

由梁振英僭建風波到新政府就任這幾天,面對傳媒和反對派的各項詰難,整個政府主要官員的本能是「不講真話」,由梁振英到助理警務處長,上行下效,貫徹始終的用某種語言技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種混合了港英政府政務官line to take技術,和共產黨官員的套話的說話方法,特點第一是永遠不會直接回答你問題,你問她三米她答你五米;特點第二是出發點是保護自己「你咬我唔入」,而不是真正回應問題;特點第三是充滿了技術語言、空泛話語和唬人的名詞(例如「專業人士」),但其實缺乏具體內容;特點第四是由於很多話語都空泛和缺乏具體內容,所以你很難說他們說的是大話(沒有內容的東西是沒有真假的)﹕於是他們可以繼續認為自己沒有講大話沒有誠信問題,繼續人肉錄音機的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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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毫:順民是怎樣煉成的--空間環境的作用與操控

 

 

順民者,非順應民意,而是逆來順受的人民。其特徵是自我異化、政治冷感、犬儒及逆來順受,即縱有怨言,亦默默承受。經歷數千年帝制的中國人,似乎在基因中都烙上了這種順民的性格,久而成就「天性」。順民體現於不參與社會、政治事務,認為這是少數人的責任,可以算是自古以來,渴慕賢人政治的變種,只是賢人賢能與否,他們都不甚關心,也不曾去發現,自己是有權力參與政治事務的。國家政府從來都是喜歡順民的,順民不會對政策指三道四;順民不會管官商勾結;順民不會推動政制改革。如此順民的思維模式,當然跟自小的思想教育有關。回歸十五年後,不斷的國民教育改革,就是要做這種「從娃娃抓起」的「思想工作」。這層面各方都有不同的討論,於此文則暫且不提,筆者認為,順民的煉成,不單是由思想教育所成就的,在生活中的環境感知方面,都在潛移默化地使我們變得逆來順受。

人類的身體感知往往比冷靜的邏輯思維,更即時更直接,有謂一方水土養一種人,地域不同即使同樣人種,也總會有不同的個性,一個地方的環境,對一個人的性格及思維方式都有不少的影響,而這種影響很多時不會被當事人發現。在香港地少人多,城市過份規劃而單一的環境中,原來,人是很容易變成順民的。就筆者而言,繁忙時份的港鐵車廂,是一個會令人思想歸零,久而久之變得腦殘的地方。雖說人類是「文明」的動物,然人類仍有動物的天性,例如自我空間的防衛意識。動物如獅虎熊,甚或貓狗,均會有自我空間/領域的意識,當有人嘗試進入其領域,牠們則會全身戒備,視之為敵。人類亦然,曾有心理學家做過調查,鄉村人對人揮手致意會在好幾米外,而城市人則走近至身前才會問候,這是反映在密度太高的城市中,人的自我空間竟被大幅縮減至十多厘米。甚至可以說,密度太高的城市,是一所無時無刻限制市民空間權力的大型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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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自說自話:但,有一個夢…

 

近年越來越多朋友一想去六四晚會就會找我,
無啦啦變了召集人(特別是很榮幸過往較政治冷感的朋友會想起搵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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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燭夜

 

燭光之夜又來臨了,這一年,請自由行的中國同胞繞過廣東道,到維多利亞公園來,與香港人在一起。

這一年,你的來臨,比以往許多年更重要,因為連中國總理也看到了,二十年來,中國的經濟改革,由於政局倒退,走進了一條狹窄的死巷。

三月的成都,五月的陳光誠,連手上有槍的人,也要跑進美國領事館去逃避恐懼;連雙目失明的人,也要一步一血印掙扎摸索光明。這個時候,你還好意思到廣東道的 LV買手袋?

人是有點良知底線的吧?二十三年了,香港有許多人選擇了失憶、冷漠,或者背叛,但更多的香港人還是堅持了清醒,捍衞着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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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繼昌:鎮壓拉布

 

德國的戲劇大師布萊希特(Bertolt Brecht, 1898-1956),說過這一句話:「在各種無知中,最差勁的是『政治無知』。他有耳不聽、有目不見,他從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他彷彿懵然不知,種種生活費用,如大豆價格、麵粉價格、租金、醫藥費等,全都與政治決定息息相關。他甚至對自己的政治無知引以為傲,挺起胸膛,高聲說自己討厭政治。這愚人並不知道,基於自己的政治冷感,社會出現了淫業、棄童、搶匪--更可悲的是出現了貪官污吏,他們對剝削社會的跨國企業阿諛奉承。」(中譯:Constance Cheung)

萊氏有深厚的社會主義傾向,所以主要的批判對象是資本主義之惡。然而,將這段話用於描述今日的香港,大致上也能夠解釋,昨日在立法會內外的事情的因果。

粱振英放話要反對拉布的市民表達「意見」,昨日立即有一車旅遊巴接送的師奶阿叔到場,他們可愛到被記者追問時坦言不知拉布有何壞處。另外又有一群造型與鄭伊健在九十年代主演的某系列電影非常相似的男士,向在場撐拉布的市民狂擲滿水的水樽,離場時竟然還推動記者襲擊警察。

我和朋友看到新聞,朋友說:也吧,他們要鬥多人,我們即管趕過去,最多明天請假。結果到晚上十一時,仍有五百人在場,見證工黨加入拉布,歡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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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阻住地球轉

 

如果說香港已經走到了一個必須重估一切主流價值,而且很有潛能這麼做的時候,或許我們也該看看「發展」、「效率」和「向前走」這些常見字眼背後的意思。

例如近日立法會的拉布大戰,不出所料,政府和建制派再祭出這些字眼,指責人民力量和其他泛民主派「為了政治利益,犧牲市民福祉」,使得一些關乎香港民生社會大計的法案遲遲不得通過,阻慢發展,沒有效率,香港要向前走的步伐又被拖下來了。

這是一套全香港人都不陌生的修辭術,乃至於到了每一個人都能隨時耍弄它的地步。多年以前,當灣仔居民反對合和砍樹蓋樓的計劃時,合和主席胡應湘便曾警告大家,說香港已經失卻了曾經令她引以為傲的效率,居然為了幾棵植物來破壞發展。在這番話裏頭,胡應湘完全沒有考慮到「發展」的定義是否應該包括生態的平衡與環境的愉悅。

西九文化區至今仍未落成,偶而便聽到一些文化界的朋友抱怨香港辦事效率太低,一項大好計劃拉倒重來,十年過去還是空地一片。他們大概忘了當初政府方案被打倒的理由了,假如那時候沒人反對,任由官方快馬加鞭,那麼現在的西九會是什麼樣子呢?沒錯,它大概會接近完工的階段,然後長實和新鴻基也開始廣告全新概念豪宅,形容它是一個包含了豪華酒店高端商場,順便還帶上藝術品味及百老滙歌舞劇的「優質物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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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森:誰是「癱瘓香港」的始作俑者?

 

立法會打拉布戰,打得如火如荼,波及新政府五司十四局改組大計。梁振英「發茅」了,近日公開發言,矛頭都直指立法會的拉布戰,越說越嚴重,越講越離譜。最新的說法是:「拉布,會癱瘓香港」。

梁振英上電台訴諸民粹:「今次在這個問題上拉布,令人擔心日後在其他立法會議題方面,亦可以有極少數的議員拉布,這樣的話,整個香港就癱瘓」、「近年香港社會及經濟發展,相對鄰近經濟體已屬停滯不前,做事慢等同經濟增長率低,社會應反思,否則全體港人受害」、「我們是香港的主角,香港的主人翁,應監察行政機關或立法會的行為言論」、「香港市民不論贊成或反對『拉布』,都應該發聲」、「在九月立法會選舉時,就議員過去四年的言行及對社會的影響,一併考慮投票取向」。

對香港政制不甚了了的市民,可能會給梁振英的說法迷惑,但只要明白整個制度的荒謬,不但會同情拉布,贊成拉布,甚至認為整個泛民也應參與拉布,用拉布逼政府把不公不義的法案撤回。

立法會議員一半分區直選,一半功能組別。不少由公司票、團體票產生的功能組別議員,「選民」只有幾百個,沒有半點代表性,卻盤踞立法會的關鍵位置,為政府的倒行逆施保駕護航,阻截對市民大眾有利的議案。分組點票,更成為了超級武器,輕易否決由議員提出的公義民生議題,將官員建制的意志,保衞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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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一切,應如何去說明…?

 

不想結婚,不是不喜歡他,只是不想成為所謂的「妻子」;

做著同志權利與健康的工作,卻連家人最基本的認同也得不到,

而且,對於同志工作,身為直女的我更是個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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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日劇原聲大碟

 

***

這是其中一套大愛的日劇,眼淺的我還因這劇而掉了不少眼淚呢,

而這也是由二宮和也的愛開始轉/加入Arashi的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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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怡:如何愛

 

【明報專訊】一場盛女之戰,從公仔箱蔓延到線上線下的評論空間。由對參與者的評頭品足、追訪與起底大搜查,到港男港女樂此不疲的口水仗;知識分子搬出女性主義、性別定型乃至傳媒責任,嘗試深化議題,說來說去又彷彿落入「認真你就輸了」的圈套。

 

製作人智商是高的,連罵聲都早被計算作刺激收視之用。

一切都是商品。《盛女》節目是商品,節目裏的「人生教練」在推廣各種各樣的商品。那商品教大家——「每個人都是商品」(教練Winnie語),你我在職場上都出賣自己,情場裏又何必例外?你不認也得認,還是認了它,然後把自己包裝得好好睇睇以便賣出去吧;怎樣包裝?購買我們提供的商品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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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灝:向「覆核王」梁國雄致敬

 

(四月二十一日凌晨12時半編按:作者發表感言,刊於文末。)

 

A Tribute to Legislator Leung Kwok Hung’s Contribution to the Common 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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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根據立法會規定我要申明,我並非因為本人的金錢利益而被動議要剝奪議員資格。

首先,我要感謝以不同方式支持我的人,包括不收費的的士司機、小巴司機和斬雞比給我的燒味店師傅,很感謝他們。我覺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當然亦知道有人非常憎恨我。

今日我們討論的,係是否應該解除我的職務。這當然是一個政治決定;倘若這是純粹的法律問題,在法律條文已經可以寫清楚免職界線,而無須辯論投票。基本法此條文1本身,亦是讓大家做一個政治決定。

反對解除我職務的人,立論非常明確:政府不義,有議員向林瑞麟大聲疾呼「遞補機制是錯的」,這議員不應因此而被解除職務。

今日在這裡振振有詞,稱根據慣例而投票的人,特別是民建聯議員,當全世界譴責中共屠殺自己的人民,你們講過甚麼?劉江華當年有譴責中共,主席曾鈺成在1990年都有帶領培僑中學學生唱國歌紀念六四。譴責屠殺,不是舉世的嗎?不是「自動波」的嗎?你們不譴責?年年你們做甚麼?當立法會每年議決平反六四譴責屠殺,你們包括梁振英,當年自己有參與,你們又投反對票?「殺二十萬人換來二十年穩定」,你們贊成此論調嗎?真可笑,我無須別人可憐,但希望你可憐自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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